“我若是不应下,瑜娘又当如何?”
男人倾身附上她的耳际,沉声呢喃了一句。倏尔又将目光转向一旁不知所措的孟锦芙,只一眼便觉无趣的很。
她与瑜娘生的并不相似,腮帮鼓囊、模样娇憨得像是一头彘豕,谢殊不喜这样柔弱的女子,经不得冷风一吹,就会将人生生折断。
冯氏对着孟清禾几番挤眉弄眼的干着急,既没法在谢殊身上下功夫,主母为夫君纳妾亦是常事,此行只要能让锦芙在谢府站住脚跟,剩下的便可徐徐图之。
候府的心思昭然若揭,嫡女这样大的诚意摆在眼前,怕是在谢殊身上压了大的筹码,至于绫华那侧稍加敷衍的走个过场以表忠心,再怎么着保全自身亦是没有问题的。
孟清禾对着谢殊轻瞬了瞬目,眼底透出一丝冷芒,后背又隐隐发凉起来。他向来不重门第之别、嫡庶之分,若是细细论来追根溯源,他自己也不过是个比庶出更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子。
可两年前那日,谢殊同遭了冯氏暗算的她,又推脱起‘嫡庶之别’来,这其中究竟又藏了多少旁的心思!
今日她放冯氏来府上,并不单是为了找他的不快,她更想知道于谢殊而言,自己到底算什么?
“不如何,夫君身负大燕命脉,妾自当以夫为天。”
谢殊冷然一笑,明显不信她所说的话。真以他为天了,下手又岂会那般重,以至于他不得不在府内称病半月,孟清禾口是心非故作乖顺的样子太假,不过假以时日,这么关在府里磋磨着,说不准到也能磨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