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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鸢死前,端王可有对她说过些什么话?”

她跨过那道朦胧的烟尘气走了出来,见谢殊长身玉立在门口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下隐隐有了答案。

“自颐小姐芸离开兆京后,端王一直心结难解,时常迁怒王妃。”

窕枝得了谢殊示意,缓缓开口解释道。

孟清禾闻言后知后觉的点头应下,心里却好似凿空了一般,莫名涌起一股惆怅感来。

林鸢出身武将世家,最是受不得这些磋磨冷待,端王优柔寡断顾此失彼反而冷落了枕边人。

九死一生离开了谍司,又在绫华的授意安排下以‘农女’的身份接近傅珵,这些事皆有迹可循,端王若是有心,一查能便知晓全貌。

“大抵是端王知道的时机太晚了些。”

众人皆对林家的陈年旧冤闭口不提,一来是顾忌着容景衍借此与天家反目,二来也是想叫林家背负下先帝昔日对容家所犯下的罪行。

谢殊长叹了口气,自怀中拿出热腾腾的荷叶包递到孟清禾手边。

“瑜娘,她的牌位被供奉在京郊的一座小寺中,改日得了空闲,我们一同去祭拜……”

孟清禾玉指挑起系住荷叶一角的细绳,青葱的荷叶被热气蒸腾的泛起了暗黄,她胡乱打量了眼谢殊今日的模样,宝蓝的鹤纹官服还未褪下,袍角晕开些许湿痕,连原本一尘不染的云靴边缘都沾得满黑泥。

谢殊这几日行事温和下来不少,撤下了大批在南苑看守的暗卫,也不再限制她去了哪里。相比于之前,倒是假模假样的有了几分正经官宦人家‘夫君’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