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书房中,萧廷琰正立在案前,提笔正写些什么, 看到牧时进来了,他只撩了撩眼皮。
牧时就只好束手站在一旁, 看着那萧廷琰练字。
那书案前的人,穿着一袭淡色的袍服, 胸口绣着金线, 袖口处攀着四合云纹, 端方矜贵。
人看着倒是清减了几分,唇上没什么血色,穿着一身家常袍子,倒没了平日里的剑出鞘的咄咄逼人,多了丝温和之态,反倒有了超乎年龄的稳健。
正因为这个,才叫牧时想起来,这王爷前不久还受过刀伤。
心思回转,他低头问候了一句,那人却不回复,只安心地挥洒着笔墨。
半晌过后,他才慢悠悠地搁下了毛笔。
净了手后,萧廷琰抬眼看就见那那牧时眉宇间聚拢的急躁,那模样显然是忙乱了好几日。
下巴处冒出了青青的胡渣,双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像是一副几日未睡的模样。
等待字迹干的时刻,萧廷琰拿过了手边一旁的白布细细地擦着手指。
牧时心下一凝,方才等的甚是焦躁,他忙闪身跟去,就汇报起了这几日发生的事。
“那大将军听闻此事后勃然大怒,听说当场就呕了血,发了疯似的来到郊外那处断壁残垣处抱着那沈先奕的焦尸不住地哭嚎着,还说……。”
说道这里牧时言语吞吐。
萧廷琰撩了撩眼皮,淡声道:“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