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时忙低了头,低声说道:“如若被他找到那杀害他小儿子的人,定将此人拨皮抽骨挫骨扬灰。”
其实此话已经是隐去了的版本。
那大将军当日所说的话,比这残忍百倍,只是牧时明白此话说出口也没什么用处,遂就隐去了后半段话。
察觉到上首仿佛洞穿一切的眼神,燕回只觉头顶冷汗不住地往下掉。
好在头顶那含着千钧之力的眼神撤去了,牧时就松了口气,甚至敢大口喘息了。
他接着续道:“大将军当夜就封了城,挨家挨户地搜查了起来,将当夜又出城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抓起来投入了狱中严刑拷打,其中不乏有那些个官宦人家。”
“昨日早朝之际,有位大臣直言道大将军作乱惨害忠良,将个京城搅得天翻地覆,大将军在朝上隐忍不发,下朝后,遂在午门处追上了那位大人,当即就拔出了长剑,削去了那人的头颅。”
萧廷琰冷笑一声:“多行不义必自毙。”
心下却在思量着,这大将军大权独揽,原先就引得了当朝仕人不满,只是碍于他的威势隐忍不表,如今却更变本加厉,难容于市朝,且看他们能忍到几时罢。
“交给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牧时低声回道:“已经办妥了,行事十分小心,因着大将军封锁了消息,我们更加严加防范,没有让人黎王世子听闻一丝一毫的风声。”
“那日且将东西送到以后,那世子见状后初始厌恶,后来便大笑了起来,神情嘚瑟顺手就将那玉佩接了过去,还说那沈先奕现在才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另外我已安排了人,四处传那世子与那沈先奕不和的传闻,想必大将军现在已经有所耳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