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如今我有一个乖巧伶俐的女儿,有喻家这些真心待我的家人,有他们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这一点,你明白吗?萧子玦,你这般坚持,折磨的不仅仅是我,还这么你自己,这又是何必?”
萧子玦只觉得词穷,只是垂眸否认:“这不是折磨。”这是他对闻姒在意的证据。
“不是吗?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模样。”
“我……”萧子玦有些不敢在听下去闻姒的话,他知道自己脑子里的理智,在一点点崩塌,“闻姒,跟我回家。”
“萧子玦,我做不到。”
闻姒起身想走,她不想再同萧子玦纠缠下去,如今萧子玦人已经醒了,这边也没她什么事了。
她做了这些,已是仁至义尽。
闻姒不明白,如今三郡主已经是他的摄政王妃了,为何男人还要苦苦纠缠于她?
但她没有问,这不是她该问的,她该做的就是尽可能少的和萧子玦产生交集。
她起身离开座位,却被萧子玦一把扯住了手臂。
闻姒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抹惊慌和厌恶:“你要做什么?”
萧子玦又被闻姒的模样刺痛,手上的力气松了不少,似乎是害怕对方拒绝,语气习惯性地带有些命令的意味:“你的手臂还伤着,上了药才能离开。”
闻姒长叹一口气,拒绝道:“不必了,殿下,您还是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吧,民女告退。”
细瘦的手腕儿从他的掌中溜走,带走一抹淡淡的体温。
随着闻姒的离开,一室的体香渐渐散去,复又被药碗中汤药的苦涩所替代。
萧子玦只是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慢慢消失,却始终没敢拦着。他害怕物极必反,他知道他曾经给过闻姒的伤害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化解开的。
他只是很难过,难过闻姒对他比陌生人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