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内,慕时漪指着那掌柜介绍:“这便是妙春堂的杜掌柜,殿下请便。”
花鹤玉伸出手,慕时漪注意到,他的手腕似乎比上次更为苍白,上头青色血管若隐若现,偏偏那一抹清隽冷白,秀致得不由令人屏住呼吸。
“如何?”慕时漪下意识问。
把脉的杜掌柜眉头拧得如同沟壑纵横的山川那般:“太子这身体,不是病,是毒。”
他捏着花白的胡子,不住摇头,“余毒难清,虽现在不至于立马伤及性命,但也是无时无刻吞噬殿下的健康。”
毒?
这是慕时漪万万没想到的,她一直以为他只是病了而已。
原来他十年前中的毒,到现在都没有清除干净。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杜掌柜看向慕时漪:“老夫并不擅长解毒,但这东西并不像大燕常见的毒药,殿下身上这毒更像是北留草原那边的东西。”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能请北留那边的巫医看看。”
花鹤玉垂眼,他并没有任何惊讶的神情,应是早就知晓会是这般结果。
只是当杜掌柜提到巫医二字子,慕时漪微僵了一下。
当年她母亲徐含珍不幸殒命,父兄就有怀疑过是北留那边的手段。
再加上三年前,她姑母慕贵妃病亡,也是查不出任何原因,就突然离世。
她本想趁这一次还了人情,便与太子彻底划清界限,慕家与花家之间,要么是君臣,要么是反贼,但绝不可能成为知己。
但是现在,慕时漪不禁踌蹴,这条线索,她不能断,必须查清当年母亲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