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我真、真不是故意的。”慕时漪都快急哭了。
她骤然往身后退去,马车就那么大的空间,花鹤玉本就在她的身后,这么一退,整个人直接撞进他怀中,以最亲密无间的姿态相贴。
“呜呜呜、”慕时漪哀鸣一声,用袖掩面,绣躁中无处可藏,更不知如何是好。
“殿下,我、我错了,我真的不知。”她声音低泣,眼里泛着惊慌。
“无碍。”花鹤玉抬手,轻轻摁在她发旋上,宠溺揉了揉,“是我该像你道歉才对,因为车马暗格内上药的竹片用完了,我……”
后面的话,花鹤玉没往后说。
他悄悄退开身子,端着矮桌上早已凉透的茶水,抿了一口,喉间滚头,乌眸却是一瞬不瞬落在她身上,被宽袖遮挡的指尖,泛着一抹湿润水色,和一排粉嫩的属于她的小牙印。
在夕阳余晖彻底消失在地平线的时,他们终于进入凉州城内。
四周景色萧条,城墙也异常破败,放眼望去民宅中更见不几盏灯火。
寒风卷落叶,马车才进城不出一刻钟,就被一对孤儿寡母拦下。
那妇人应该三十不到的年岁,被寒风吹皱的肌肤,看着竟苍老得犹如四五十一般,她手中牵着一个年纪看上去也不过才七八岁的男童。
卑微无助:“各位路过的大爷,官老爷行行好吧,我……我儿要饿死了,实在无法,才、才这般不要脸面出门乞讨,我家男人在悍匪袭击时,守城死了,求求你们,赏口饭吃。”
“主子。”西风在车厢外,叩了响车门,禀报外头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