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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时漪眼眶暗红,眼中真挚神色宛若皎月清泉,润着娇意的声音,猛然撞击花鹤玉耳中,震得他指尖震颤,漆黑乌眸颤栗着涌动意,似乎下一刻就能燎原。

把她搂紧在怀中,在她眼角眉梢唇瓣印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花鹤玉喉间溢出嘶哑闷哼声,把本想同她交代的话通通咽进喉中,这是慕时漪第一次向他毫无保留敞开心扉,也是她第一次不曾回避他对她的情意。

他本想坦白在她受伤时,他变成了疯子不想任何人沾染他,脑中只有疯狂的占有欲,但是这一刻花鹤玉他不想说了,他要把这个秘密深深藏在心里,在她面前用于都是那个不染尘埃洁白无垢的殿下。

至少在她心中,他能一直是克制有礼没有过分僭越,也不曾亵渎冒犯的形象,他可以杀死自己,杀死心中疯批的另一面。

花鹤玉挑起纱帐一角,见外头时辰已经不早,便唤人进来伺候梳洗。

山栀受伤还在细养,这屋中暂由齐嬷嬷照顾,她听见屋内传唤,感觉带着丫鬟婆子,把早早就准备好的洗漱热水送进去。

齐嬷嬷知趣,也知道花鹤玉向来不喜欢有人在屋中照顾,赶紧让小丫鬟放下热水、巾帕就赶紧退下去。

慕时漪正准备起身洗漱,不想被花鹤玉轻轻摁着她的肩膀,声音微哑道:“外头虽烧着银霜炭,但依旧不如锦被中暖和,我先起身,等会子伺候你洗漱。”

他说的自然,慕时漪却有些不好意思往锦被里缩了缩,他似乎格外喜欢这事,每每晨间只要给她穿衣洗漱一回,他就能愉悦许久。

花鹤玉伸手,不动声色把榻上用金钩挑起的纱帐重新放下,挡了慕时漪视线后,才缓缓转身从隔间箱笼中翻出干净亵衣换上。

他肩部往下,蝴蝶骨的位置,渗出一抹暗红,斑斑点点,像冬日里开得娇艳的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