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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沾着皮肤,结痂成一片,亵衣连着伤口那一块也就贴在他身上,花鹤玉扯下衣裳时,也只是微微皱眉,刺骨的疼痛并没有引出他多少情绪。

等穿好所有衣裳,洗漱干净后,花鹤玉骨节分明的指尖握着巾帕,手腕用力拧净,挑开纱帐动作万分小心给慕时漪擦脸。

从脸到白皙脖颈,以及微微露在小衣外头的锁骨,滚烫热水烫得他指尖发红,衬得掌心下的娇颜,越发娇俏妩媚。

当巾帕从慕时漪缠着纱布的手腕上擦过时,花鹤玉指尖骤然发紧,动作略有停顿:“可还疼?”

慕时漪诚实点点头:“还是有些疼的。”

花鹤玉蹲在慕时漪身前,虔诚吻着她缠着纱布的玉腕,嗓音带着自责:“都是我的错,没保护好你。”

“殿下有何错?”慕时漪粉润指尖抚上花鹤玉侧脸,她那双漆黑如小鹿般的眼眸,没有欲念和杂念,清澈透明,这一刻眼里只盛着他一人。

她声音浅浅:“错不在殿下,殿下不要自责。”

“殿下这般,时漪也会心疼的。”

花鹤玉垂在袖中的手颤了颤,这个被他疯魔惦记了整整十年的人儿,她的一切,都是他这十年中求而不得的美梦。

她是他深藏心底,不可亵渎的白月光,理当莲台高坐,一生无忧,偏偏在权势的夺谋中,置身水火,除了坚定往前没有任何退路。

早膳,齐嬷嬷算着时辰准备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