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漪震惊:“徐仰川什么时候来的?”
她昨夜可不曾听说仰川哥哥有来。
“回夫人,奴才听昨夜值守的町白说,镇北小王爷是夜里三更天时到的宅中,人来后就直接去了徐姑娘屋中,今儿一早捆了闹腾不服的徐姑娘,和慕小将军一同回了苍西去。”
西风声音顿了顿道:“几位大人走时,同奴才千叮咛万嘱咐,宅中的下人一定要照顾好夫人。”
慕时漪以为她家哥哥会留凉州陪她过完新岁,毕竟她们已许久未曾一同守岁。
西风紧接着从袖中掏出半块令牌,恭敬递给慕时漪:“这是镇北小王爷走前,让奴才交给您的。”
他手中恭敬托着的是半块兵符,可以调动整个苍西营帐兵马,宋太后做梦都想收回的东西。
慕时漪愣神的功夫,西风又从袖中掏出了另半块令牌:“夫人,这是慕小将军离开前,也同样让奴才交给您的,说是宣威大将军嘱咐,家中没什么值钱的物件儿,这苍梧的半块兵符,是给您当嫁妆的。”
嫁妆?
所以仰川哥哥给她的苍西兵符也是嫁妆吗?
慕时漪眼眶微微泛红,只觉得握在手中的两块令牌,似有千斤之重。
父兄的意思她明白,兵符不光是她的底气,也是给太子的许诺,只要太子能信守承诺,苍梧和苍西永远站在慕时漪身后,绝不反。
若太子不能,那么燕北便是大燕国最大的隐患。
慕时漪漆黑视线缓缓落在花鹤玉身上,她与他的关系看似只是各取所需,实际上她比谁都明白,她与他之间的枷锁从未与权谋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