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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她大哥哥来凉州,已经知晓她与花鹤玉同睡一屋,也不知大哥哥回去后会不会告诉父亲,若是父亲知道了,以他的脾气,估计要连夜赶到凉州,嚷嚷着要打断太子殿下的腿。

慕时漪想着家中父兄,心中渐渐轻快,忍不住眼中溢出淡淡的笑。

“夫人在想什么?”花鹤玉极为自然,吻了吻她挺翘的鼻尖,哑声问道。

而兵符好似就是轻飘飘的落雪,艳阳一照就化了,并不能引起他任何兴趣。

慕时漪羞涩,不由笑道:“我在想,日后父亲若知晓我与你这般亲密,也不知会不会嚷嚷着,让全堰都都知晓,他要打断殿下的腿?”

花鹤玉失笑,想到他悄悄去苍梧提亲那日,宣威将军才下战场浑身带着杀气,一见着他就让慕行秋把刀磨利点。

宣威大将军想的,可止是想打算他的腿那么简单,只是想要他的命罢了。

毕竟慕家金枝玉叶的小千金,就算是他也不被容许轻易沾染亵渎的。

他认识她太晚,若是可以,他恨不得在她出生那年就与她相识,参与她在人生的每一个时刻。

十二月末,临近新年。

花鹤玉在凉州的行程明显忙碌起来,因为慕时漪受伤需要静养的缘故,他专门让人把主屋旁的一间空置库房改成了议事厅,放了屏风小几,侧边再开一道能从里头锁上的小门,慕时漪哪怕在屋中,也能随意进出议事厅,不至于要从回廊穿过,着了寒风。

此刻,花鹤玉正和陈羹年等人在厅中议事。

慕时漪才将将午睡醒来,她身上披着厚厚的狐裘仆妇,懒洋洋倚在屏风后头靠着大迎枕子,手边的矮桌上放着齐嬷嬷备好的牛乳和糕点,她小口小口,饮着牛乳,听着外头花鹤玉他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