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漪眨了眨纤长的羽睫,脑中灵光一闪:“所以极有可能,那个柳妃一直都在赵夜清手上,而他宁愿扛着重伤也要往大皇子府上跑一趟,就是为了障眼法?”
“让你和大皇子都认为柳妃已逃出了东胡,正想方设法要回到天渡?”
花鹤玉覆着薄茧的指尖,摩挲着慕时漪秀白的后颈,他克制又小心的用尖牙碰了碰她落于锁骨上方的一道吻痕:“落雪了。”
“时漪,跟我回堰都吧。”
“好么?”
慕时漪身体越发的软了,她嗓音颤着,断断续续:“那苍西和柳妃怎么办,还有那个非敌非友的赵夜清,谁知道回堰都后,他会不会做出什么捅刀子的事。”
慕时漪的担忧也并非没有道理,虽然东胡和北留已经内部大乱,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加上赵夜清手上掌握的那些从小被贩卖训成杀手的女孩名单。
他若正想暗杀个把人,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以赵夜清的行事手段,他应该会把柳妃送到堰都宫中。”花鹤玉压着声音淡淡道。
“为什么?”慕时漪不解。
“这世间无论那个男人都接受不了被自己深爱女子背叛,我父皇自然更是如此。”
花鹤玉握着慕时漪娇嫩的手心,眼中似有怀念:“当年父皇登基,仰仗的是宋家的势力,所以我母亲作为宋家嫡女,自然被立为皇后。”
“三皇子生母小宋贵妃是庶出,就是贵妃。除了我母妃和宋贵妃外,剩下的能顺利诞下皇子的也只有最开始给我父皇当通房的丫鬟柳妃。”
“柳妃在堰都勋贵看了身份低贱,恰恰是这份‘低贱’彻底走进我父皇心中,恐怕在父皇看来柳妃才是同他命运相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