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薛邵哼笑了声,“你想去诏狱?”
丁宝枝一愣,她当然不想去那鬼地方,遂摇了摇头。
他道:“那就在这等着。”
丁宝枝对薛邵刚才那一笑印象深刻,她好像明白他为何几乎不笑了。
他左边脸颊居然有一枚浅浅的酒窝
等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薛邵声势浩大的回到书房,说是声势浩大,其实就是他身后那两个锦衣卫架着章鸣远在地上拖行的声音。
门被推开,丁宝枝见到了挂着脑袋的章鸣远,他被临时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非常敷衍了事,头发仍是乱的,脸上被随意擦了一把,只是把脏抹得更匀了。
不知是不是某种暗示,丁宝枝在门推开的瞬间,不光闻到了章鸣远身上淡淡的血腥,bbzl还闻到了恐惧,是他从诏狱带出来的味道。
那两个锦衣卫将软绵绵的章鸣远往桌案后的椅子上一放,任凭他瘫在桌上,然后出了屋子。
丁宝枝见章鸣远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就知道他受过刑
她上前将章鸣远从桌上扶起来靠在椅背,又将他脑袋扶正,拂开他脸上乱发。
“鸣远少爷,鸣远少爷。”
她叫了几声,章鸣远死气沉沉抬起眼眸,他眼底通红,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丁丁小姐”
丁宝枝听他嘶哑的嗓音险些落下泪来,闭眼道:“他们对你用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