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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说一个谎就得编更多的谎话去圆。

丁宝枝避开他眼神道:“他原本是浣衣局的宫人,我在司衣司当差时见过他也正常。”

薛邵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移上她肩头,捏过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你眼珠都快粘在他那长不出胡子的脸上了,还说只是见过他?”

他掌心不似他脸孔凉薄清俊,反而粗粝有茧,丁宝枝每每让他摩挲面颊,慢条斯理地触感总觉得像在上刑。

她忽然感觉自己和那只墨玉扳指通了性,都是薛邵手闲不下来时候的一个把件。

丁宝枝道:“五年前他还是个干杂活的,现今当上了司礼监秉笔,我见了他感到惊讶难道很奇怪吗?”

薛邵眉尾轻挑,“是啊,如果他五年前还在浣衣局干杂活,而今却成了御前秉笔,确实很奇怪。”

丁宝枝微bbzl微一愣,下巴上的力道更重了些。

她半真半假问:“你就因为我多看他一会儿,吃起了宦官的醋?”

“吃醋?”

“不是吗?”

他猝不及防将脖颈亮给丁宝枝,“你闻闻我身上的味道是酸味吗?”

丁宝枝入目都是他颈部凌厉的线条,勤加锻炼之人的身体和她这个寻常人截然不同,仿佛隔着皮肤就能看到偾张勃发的血脉。

他凑得太近,丁宝枝没闻到醋味,只闻到了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和从宫中带出来的淡淡龙涎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