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丁宝枝拉长脸安静下来,薛邵正愁不知如何是好,马车晃了晃撞到他伤处,他赶紧假做闷哼,生怕过了这村没这店。
“怎么了?”丁宝枝果然看向他。
“撞了下,无碍。”
哪知他说无碍丁宝枝就真不在意,也不上前查看,薛邵自知无趣的闭上嘴,假装无事发生。
也不知是几天的雨让山路难行,还是他们拉了几具尸体的缘故,返程耽搁得更久一些。
原计划回京第二日便是梁国公府之行,可这么耽误下来,回京当日梁国公的寿宴便已井然有序的开门宴客。
梁国公做七十大寿,这是何等大事,人生七十古来稀,常家人不论远近亲疏必然准时准点到场,排着队将一车子吉祥话倒给寿星老。
就连皇帝也得派司礼监的太监携礼登门贺寿,可就是如此热闹非凡的景象下——
正午时分,梁国公府门前来了两架风尘仆仆的马车,前一架看得出拉的是人,后一架蒙着黑布引入遐想。
贺礼?不能够吧
别人都恨不得拿大红绸子好生点缀,生怕显得怠慢,此人竟然覆之以黑布?
前一架车迈下一条长腿,有人认出锦衣卫的皂靴,竟是薛邵bbzl姗姗来迟。
他身上黛蓝长袍皱皱巴巴,衣摆灰扑扑的染着尘土,胳膊上甚至还破了条口子,周遭印着圈深黑的血迹。
这是砸场子来了还是给他外祖贺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