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宝枝被身体下坠的怪异感觉惊醒,惊魂未定把向来警惕觉浅的薛邵也给吵醒了。
她入睡前还背对着他,这会儿却面朝着他,蜷着膝盖,像被月亮环抱的星星。
薛邵迷迷瞪瞪掀眼皮看她,“疼?”
丁宝枝摇了下头,“我做了个梦。”
“有我吗?”
“有。”但丁宝枝稍加改编,“我梦到你是一条狼青。”
他嗓子眼里冒出声沙沙的笑,“你梦到我是狗?”
“嗯。”
“它冲你叫吗?”
“不叫,它只是跟着我。”
“它跟着你,我猜它是喜欢你。”
丁宝枝没做声。
他道:“睡吧。”
黑暗中丁宝枝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大约是睡昏了头,竟动起恻隐之心。
其实她从未给过薛邵一个真正的机会。
她的视若无睹和漠不关心,恐怕也正如掌中刺那样时刻提醒着薛邵——
他不过是在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