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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退至殿外,转过身容予一改适才低眉顺眼的柔软神态,眼底闪过精光。

棋局开始,落子无悔。

次日早晨。

丁宝枝虽说让薛邵排队等着,但还是想等今日将经文绣十个八个字的,就出去帮他物色料子。

哪能真让他等,就他那性子,还不一天催她个百八十遍。

丁宝枝摇摇头清空杂念,专心致志绣她的经文,等到傍晚的时候,府里还真来人了。

不过不是薛邵,而是十万火急的方阿宁。

他冲进东院,火烧屁股地直跺脚,“夫人,夫人你快跟我来,救人如救火!”

丁宝枝和珠珠全都吓坏了,又是救人又是救火,她管什么用?

方阿宁急得恨不得上来拉她,“夫人,求你了,再迟一点指挥使就要把北镇抚司砸了。”

薛邵砸北镇抚司?丁宝枝皱眉看向珠珠,后者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全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是他近来在忙的事情出了岔子?还是锦衣卫里谁犯了事?

丁宝枝完成手上最后一针,这才起身,“你确定我去了管用?薛邵不会把你训得更惨?”

方阿宁一愣,轮圆了胳膊道:“啊呀夫人,管不了这么多了!”

丁宝枝丢下手头活计,跟着方阿宁去到北镇抚司。

路上她听方阿宁简单说了两嘴,好像是下午薛邵去了趟南镇抚司,期间司礼监和大理寺的人来过,带着皇帝手谕提走了北镇抚司和阉党案无关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