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邵回来后大发雷霆,砸得北镇抚司的厅堂里不剩几件好家具。
丁宝枝问:“为何大理寺要提锦衣卫的犯人?”
方阿宁道:“说是给锦衣卫减轻负担,因为他们要把涉阉党的魏光禄和户部其他待审的人都移交锦衣卫。”
丁宝枝皱眉不语,这不是要让薛邵来审魏光禄和她爹吗?
“夫人,到了,小心脚下。”
丁宝枝才下马车,就听那刷着朱红漆的板门内传出暴虐的打砸,听得出东西都砸在人身上,‘啪’得一声闷响,挨揍的人不敢吭声,鼻腔里冒出声疼痛的闷哼。
“一bbzl群废物!”
丁宝枝脚步一顿,听薛邵在门里骂人。
“北镇抚司什么时候成了大理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他们要来拿人你们就给?你们腰上的刀是挂着听响吗?”
毛丰在边上道:“薛邵,司礼监的人带着圣旨。”
薛邵森然质问:“你们难道没命拖到我回来?我从离开到现在不过一个时辰。短短一个时辰,被大理寺搬空诏狱和案宗室,我养他们这帮废物是吃张嘴干饭的?”话音刚落又是一脚,不知踹在谁身上,那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毛丰阻拦道:“薛邵!事已至此你在他们身上撒气也无济于事,都是弟兄,大理寺带着司礼监和万岁手谕,没你坐镇他们也不敢拦啊。”
门外丁宝枝额头出了点汗,心说自己来错了,方阿宁那个头脑简单的,居然真将她当一桶‘救火的水’,预备兜头盖脸泼到薛邵脸上。
这事她不该掺和,正要走,方阿宁却再等不了,抬胳膊替她推开朱红板门。
丁宝枝猝不及防将门里景象净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