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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泣血,句句诛心。若不是阿矜自己清楚,倒像是真的有这回事一般。

陆倾淮坐着,听她这些话,觉得可笑。这宫里的人,当真个个都是戏子,演得一手好戏。

阿矜皱着眉头,听知宜说这话,只觉得陌生,胸腔里有一股气,叹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哽在喉咙里甚是难过,凝了一会儿开口道:“知宜,这些话,我何时同你说过?”

“举头三尺有神明,奴婢若是有一句谎话,便教天打五雷轰。”

阿矜此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看着知宜,只觉得喉头干涩,鼻尖的血腥味重,难闻至极。从前做奴婢的时候小心谨慎,同陆倾淮在一起之后,一切事宜,皆有他安排,反倒是忘了从前谨记的那些话。

这里是皇宫,吃人的地方,你不害人,自会有人害你。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怎么就忘了呢!

阿矜正怔着,冷不丁就听见陆倾淮开口道。

“唐祝。”

阿矜一颗心提着,注意着陆倾淮的动向。

“奴才在。”唐祝应声进来。

“天打五雷轰就不必了,传皇后娘娘懿旨,拖出去,赐一身轻。”陆倾淮淡淡的开口道,“告诉他们,今后若再有信口雌黄,造谣生事bbzl 者,同刑论处。”

一身轻是老祖宗的说法,因着刑罚残暴,所以,这刑罚未上过案册,天牢不用,就算不上是正经刑罚。用刀沿着脊背划下一道线,然后再从两边用匕首一点一点地划开,如同展翅的红蝶,直到整张皮都落下来。被剥了皮,自然看不清楚处刑之人的模样,他们称为没皮没脸一身轻。

陆倾淮说完,唐祝便明白了陆倾淮的意思。之所以留着知宜的性命,原是要替阿矜在宫中立威。若是传的圣旨,自是没什么奇怪的,可若是懿旨,便大不同了。

“陛下,奴婢并无半句虚言啊。”知宜本就被用了刑,方才又分了精神说了那么久的话,这会儿说话倒是没什么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