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从任毓的身后绕过去捏住了其纤细的手,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的冷意,“牢里面关着,这些年,她为了能够活下去,杀了不少的人。”
任毓眼波闪了闪:“招了么?”
周晏直起了身子,视线漫无目的地在远处苍白的天际划过,在辽阔天空之下的宫闱显得是如此的渺小。
“没呢,人疯得厉害。”
天奉十六年,谷雨,国师主持天子冠礼,祈祷一年风调雨顺。
“瞧见了吧,天子的模样?”
“这哪是我们能够直视的?”
“又不是神仙,有什么不能看的?我可瞧见了,天子的气色好得不得了,红润正常得很,模样也俊俏。”
“哎哎哎,我也看见了,就说之前的谣言是假的吧。今日圣上祭祀将那一口青铜方鼎举起来的时候,周边的吸气声可大了。要知道,那口青铜方鼎可是三个健壮汉子都不一定能够举起来呢!”
“圣上这样,莫非是吃了仙丹?”
“嘘,哪里是仙丹啊,这是国师的医术高超,听说得了一样百年难得一遇的宝贵药材,这一吃,圣上就立即生龙活虎了,蛊毒都解了呢!”
“这,这是天佑大梁!”
“小韩大人最近的身子听说不大好,之前生了几次大病,落下病根了。不知这药材能不能给小韩大人用用?”
乔装打扮的景文翻了一个白眼,他费劲巴拉地将陛下身上的谣言一条又一条地解决,没想到韩淮与陛下的声望是两个极端,一个常常被唱衰,一个常常被牵挂,忍不住回道:“给他用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