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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什么都没有的离去吗?

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女子睁开了眼睛,透过薄被的只有朦脓的光,瞳仁颜色漆黑不见底,狠厉又迷茫的情绪充斥在其中。

她想要报复。

她该如何做呢?

重新……讨好韩淮吗?

只穿着单衣的女子一点点地拉开了被子,坐了起来,已经出了一身的汗水,室内静悄悄的,除了她再无其他的人。

她出神空洞地盯着床榻边,又下了榻。不能就这样。

她过得不好,他们也别想过得舒坦!

一只瘦弱的手按在了梳妆台的桌面上,昏黄的铜镜上显现出女子的样貌,眼睛沉沉的,下巴尖尖的,没什么鲜活气,好像气都要绝了一般。

任羽细细端详着镜子中的自己,陌生又狼狈,她怎么变成这样了呀?努力地勾唇笑了笑,变成了更加难看的模样。

她摸着自己的唇瓣,干燥起皮,刺棱棱的。

另一只手勾着喷漆木制抽屉上的铜环,朝外一拉,垂眼,从里面拿出了环形小盒子,是口脂。

先是举起来看了看,盒底上刻着时辰,是赐婚之前的那个上元节,韩淮送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