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冠安说完,隐晦笑了笑。
唐广招勉强牵了一丝笑意,未置可否。
陆冠安都问得这么直白了,是要生事,余涛只能提醒,“冠安兄,这可不是犯浑的事,再怎么,就算不管废太子,温印那也是永安侯的女儿,永安侯多疼女儿,朝中皆知,动谁也不能动温印啊……”
余涛不想招惹永安侯府。
他背后是余家。
眼下的永安侯府即便不像早前天家主政的时候,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陆冠安背后是有国公府做依仗,若是真出了事,要人担着,陆冠安是可以脱身,但总要有人当替罪羊。
他还没糊涂到将余家给拖进去……
温印嫁给废太子,即便永安侯再憋屈,那也是圣旨,永安侯做不了旁的,心中正攒了一股子气在。但若是他们几个碰了温印,永安侯恐怕不是会善罢甘休就能了事的,他还不想拉着整个余家跟着陆冠安一道犯事,替陆冠安垫背。
余涛说完,陆冠安果然一脸不屑,“永安侯怎么了?他要真保得住温印,还能送给废太子磋磨?你们说废太子日日在离院还能做什么事?”
邹鹤鸣和唐广招都没有接话。
陆冠安指尖轻叩桌沿,轻声道,“这里又不是京中,永安侯又不在定州,这里就废太子和宋时遇。东宫这么恨废太子,真出了什么事,东宫会管吗?东宫只会心中舒坦,当废太子的笑话看。宋时遇更不必提了,他负责押解废太子到定州,还要将他好好带回去,如果真出事,他要做的也是保住项上人头,能遮掩的就遮掩……”
“但,永安侯还在。”邹鹤鸣也忌惮。
“永安侯不是在京中吗?”陆冠安眼神越发贪念,“东宫不会替废太子出头,宋时遇不敢吭声,你们想想,温印她自己敢吭声吗?若是声张出去,等日后回了京中,她是不是被更多人惦记?”
几人眼神微妙变了。
陆冠安笑道,“到时候,可别说我没带上你们,你们不想沾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