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或端着酒杯,喉间轻咽;或心里隐隐有潜藏的兴奋在其中。
陆冠安蛊惑道,“不得揣摩东宫心思吗?陆家,唐家,余家和邹家都牵涉其中,东宫是不是也要遮掩下去?早计量,趁在定州的这段时日,也好多风流快活几回。”
陆冠安放下酒杯,语调又微微变了变,“再说了,就算我陆冠安想吃独食,各位不也得跟着我担风险吗?”
几人都愣住,终于明白他言辞间的威胁意味。
无论他们想不想趟这趟浑水,陆冠安都会拉他们几个下水……
陆冠安重新笑道,“喝多了,说胡话了,不介意吧。”
几人皮笑肉不笑,“怎么会?”“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陆冠安重新举起酒杯,几人陪饮。
再等美人入场,周围春色明艳好似都失了趣味,脑海中都在盘算着陆冠安方才说的话。
这里是定州,做不做都得被陆冠安拖下水。
还不如分一杯羹。
思及此处,眼前的庸脂俗粉仿佛都看不进去,心里惦记着的便越渐清晰。
陆冠安也端起酒杯,看着身侧的美人助兴。
—— 记得,乱子越大越好,要东宫和废太子之间的冲突收不了场。
他离京前,父亲交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