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奴放了心。
她甜滋滋地笑,相公说的没错,这里真的是她的家,她可以尽管打听她在意的人的下落,不会有人斥责她。
李远山在半夜回来,简单收拾了下行李就要出发了,宅门外许多整装待发的人在等着他,马匹发出不耐的鸣叫,铁蹄在地上踩出一道道焦急的声音。
他把傻奴叫起来,塞给她一袋子糖,“我要走了,你乖一点,等我回来。”
这是傻奴第一次看到他穿铠甲的样子,铜色的铠甲把他的脸包住了一半,只露出一双犀利的眼,和挺直的鼻,那些甲片如同有生命一般,随着他的呼吸而一起一落,坚实而富有张力。
他身上带着晨露的味道,冷冽清淡,傻奴顾不得他指尖的寒意,拽住了他。
女孩澄澈的眼眸比什么都动人,李远山在她面前败得溃不成军,隔着冰冷的盔甲也要抱住她,扯下面甲,轻吻着她的发顶。
他从未留恋过什么,傻奴是他此生第一个不想离开的人。
外头催他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他终于松开了她,“糖,每天一粒,吃完了我就回来。”
他要走了。
李远山的眸色一深,像抱婴孩一般把她抱了起来,深深地吻她,他的铠甲是那么坚硬,以至于硌红了她的大腿和手肘。
“等我。”
傻奴的脚落了地,急急地说:“带上我……”
她可以为人挡灾。
“爷,苏将军在催您了。”管家站在外头,撑着雨伞。
天公好不作美,偏偏在这个时候下起了雨,爷这一路该有多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