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山摸了摸傻奴的脸,“你不能去。”
她是他的正妻,皇帝不可能让正妻跟他一同出征,这是一种不成文的契约。
傻奴还光着脚,天空一声惊雷,雨下得更大了,她只看见李远山伟岸的背影逐渐被烟雨模糊,最后消失了。
她心中隐有不安,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摸着潮湿的门框,望向阴沉沉的天空。
轰隆隆——
狂风吹散垂柳上新发的芽包,落了满地。
傻奴的房里来了一个新丫鬟,叫红霜。
管家带着红霜来的时候,傻奴正在喝药,自从李远山走后,她就病倒了,是风寒,连躺了三日都不见好。
老夫人心疼极了,但她自己也病着,无力照顾傻奴,只能让管家多费心。
管家左右为难,爷走的时候可是吩咐过的,要让夫人自己学着做事,不能什么都依赖老夫人,否则夫人将永远离不得人。
“夫人,这是红霜,是我新买来的丫头,人勤快,还会写字。”管家笑眯眯的,“这是爷临行前特地吩咐的,怕您无聊,找个读过书的丫头教您学字,也可以打发点时间了。”
傻奴被药苦得皱脸,管家的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管家没有一点不快,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傻奴,“夫人,爷来信啦!”
傻奴愣了一下,拆开一看,除了李远山三个字,她什么也不认识。
管家的笑脸越来越大,“以前爷的家书最多三个月一封,现在真是有空就写……要我给您念念吗?”
傻奴小脸惨白,但眼睛很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