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声,“不听话。”
他给予她最严厉的惩罚。
糖被他用湿润的手指强硬地抠了出来,可怜兮兮地落在地上,羡慕地看着另一颗糖。
一炷香后,李远山唤来百合,“准备沐浴。”
百合想上前看看傻奴的伤,却被李远山飞快地用被子蒙住了她的头,呵斥道:“规矩还没学会?”
百合缩了缩肩膀,赶忙去让厨房烧热水,再不敢多看一眼。
她走时,听到了傻奴低低的呕吐声,和李远山安抚傻奴的情话。
大夏天的,她打了个寒战。
李远山给傻奴刷好牙、擦完嘴后,盯着她脸颊上的几个红色指印后悔。
他似乎太用力了。
但他一想到傻奴有可能是对方精心挑选来的奸细,就忍不住想要惩治她,想听她在崩溃的时候求他放过。
傻奴趴在床上,双眼无神,她茫然地望着李远山,嗓子肿痛沙哑地问:“相公,我做错了什么吗?”
傻奴懵懂的样子引起李远山的怜惜,他想,如果傻奴真的是对方送来的人,那她也一定是被利用了。
他可怜的傻奴。
“不是你的错。”李远山把帕子扔进水盆里,目光冰寒,“是他们。”
他早晚要把那些杂碎一个一个给宰了。
李远山在京城一连停留半个月,傻奴的伤势见好,偶尔可以下地走走,百合怕她着凉,总是给她穿着厚厚的衣裳,捂得她经常出汗,身上香味更浓。
那天发生的事情傻奴就好像全忘了,再也没提过,只是喉咙受了伤,说话哑了许久。
她抱着暖炉坐在院子中,等李远山下朝。
最近的李远山似乎格外忙,经常要到傍晚时才能回来,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