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交缠,弄皱了床被。
李远山喝了几顿大酒,在醉意的掩饰下,他没有控制任何力度,对着这个柔弱到不堪一击的奶猫放肆地做他以前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以前甚少说出口的浑话也一句接着一句。
冬季的风狂卷,野蛮、粗暴,带着吞噬一切的掌控欲。
傻奴第二日连眼皮子紧紧地粘在一起,睁都睁不开,她只听到李远山穿衣服的声音,却无力对他说些什么。
她太累了。
她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温暖的被褥覆盖着她,只露出一张娇颜,痕迹红紫交加,嘴唇也破了,看起来十分可怜。
被子底下的更不必说,到处都是掌印和指痕,有的地方还被咬出了血。
无处落手,怕弄疼了她,李远山只能摸摸她的头发,没想到她也发出了低低的呼痛声。
昨天竟是连头发都被揪了。
李远山的手顿住,“我答应你,以后不出远门。”
他想了想,补充道:“夜不归宿的场合必要带你一起。”
傻奴点了点头。
“还有,”他盯着那些伤,眸子变得深沉,“枕下的东西,你醒来看看。”
他不敢碰她,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发出一声低叹后走了。
应酬席间,他显得很心不在焉。
歌舞无法入眼,丝竹成了绕在耳边的蚊蝇,他全然没有了昨天的谈笑风生,只惦念着傻奴的状态。
昨夜傻奴哭得像只虚弱的奶猫儿,到最后竟是一点声儿都不出了,他虽喝了酒,但意识极为清醒,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借着酒劲儿为非作歹。
他太迷恋傻奴了,有时害怕弄碎她,有时又恨不得弄碎她。
推杯换盏间,他察觉给他倒酒的婢女似乎在打量自己,他冷冷地瞪了回去,那婢女的酒便洒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