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道:“李兄也太过不解风情。”
李远山默不作声。
来这种地方应酬已经破了他的底线,若非付全喝了酒容易撒疯,他说什么也不会来。
他自罚了三杯,胡编乱造,“贱内泼辣,我不敢。”
那人的眼神瞬时充满了同情,但还是觉得李远山太没意思了,转头去跟别人说话。
宴席的主人是一个京官,以后行商做事皆要在人家眼皮子底下,酒席进行到最高处,那京官也喝醉了,看着李远山道:“远山是个厉害的后辈……”
他拍着腿哈哈大笑,后辈,以前他和李远山的马车碰上都只能让道,官大一级压死人,没成想昨天那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来求他了。
他晃着酒杯,酒气熏天,“听闻远山以前耍刀耍得出神入化,趁着大家高兴,不如来给我们看看?”
此言一出,底下的人有些醒酒了,纷纷看向李远山衣摆下的腿。
半边是瘪下去的,是个残废没错。
李远山面不改色,微微翘起唇角,眉目低顺,“好啊,献丑。”
当黑豹被观赏取乐,黑豹想的只有窝里娇养的那只小兔子。
李远山回家时脸色差极,似乎被人取了精气神,闭目靠在四轮车上,满脸疲惫。
家里安静得过分,他睁开了眼,“傻奴怎么不来接我?”
这才晌午过后,她应该起床了。
周管家也不知道,推着他回了房,傻奴真的还在睡觉。
李远山柱起拐杖,淡笑:“贪睡的小猪。”
他目光扫到那个打也未曾打开的盒子,眼神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