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小羊很聪明,温顺腼腆,李远山时常喂它,与它说话。
它叫咩咩。
这一日,咩咩被闲出屁的李远山洗白白后,穿上了花花绿绿的小衣裳,好不可爱。
李远山摸摸它的头,在它的脖子上套了一个小荷包,紫色的,“咩咩,去那边转转,等人家拿了东西以后再回来。”
咩咩瞪着眼睛瞧他。
他微笑着,低声问:“你愿意吗?”
咩咩软绵绵的叫了一声,撒蹄就跑。
李远山起身,狂风鼓动他的棉袄,他的表情始终沉静。
晚上,咩咩终于回来了,垂丧着脑袋,它脖子上的紫荷包还在。
李远山给它梳毛,温声道:“不怪你。”
怪他。
第二日、第三日、第几十日,咩咩都无功而返,咩咩郁闷得连草都吃不下了。
诡异的是,咩咩不吃草,却越来越胖了。
草原上突然多出来一个部落,大约二三百人,他们个个威武雄壮,养的马匹是草原上从没见过的烈马,体格彪壮,毛发亮丽。
这样的部落搅浑了平静的草原,但他们似乎并无意争抢地盘,只本分地守着那一亩三分地,放羊、养马、种地。
有个部落尝试来结交,派了个粗糙的汉子来。
这里的首领高得可怕,像个怪物,生了一副类似西域人的面孔,却说着一口流利斯文的汉地话。
他很明确,他不会在此处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