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喂咩咩吃汁水满满的青草,轻轻抚摸咩咩可爱的羊头,圆润的手指拂过咩咩脖间的紫色荷包,视线稍微停留。
她家的饭太香了,士兵忍不住问:“我们是玉南来的,已经吃了半年多的牛羊肉了,你……你能不能给我们做点汉地菜?”
女子明媚一笑,“可以呀!”
她扭身回了厨房,一锅锅熟悉的菜色出锅,几个士兵吃得忘我,直呼好吃,“天啊,这不是京城菜?你居然会京城菜?”
女子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是的呀,我是京城人。”
“好巧,我们也都是京城的,跟着我们将……大人来的。”他们谨慎地改了对李远山的称呼。
女子用勺子拨动着下一锅菜,细声问:“他也没吃上家乡菜吗?”
“嗯嗯,我们虽然带来了家眷,但是这里没条件开伙,佐料也不全,不似你这里,有灶台,辣子也多。”
草原人都是在地上起火架锅,大多是炖肉,难以吃到炒菜。
女子略微思索,乘出几碗来,“这个,给你们大人。”
士兵们两眼放光,“好嘞!”
他们牵着咩咩、捧着饭菜回来了,讨好似的放在了李远山的面前。
李远山看着他们。
“对面女人送您的,让您吃。”
李远山又低下了头,“你们出去吧。”
他们刚出来,就听到里面爆发出一阵压抑的哭声。
将军,哭了?为什么要哭?
他们不懂。
小咩咩依旧没能完成自己的任务,许是主人灰心了,把它脖子上的荷包取了下来。
小咩咩很苦恼,没了荷包当借口,它还能不能去傻奴姐姐家吃草呢?
她家的草好吃耶。
咩咩察觉主人在摸它的头,乖依地仰起天真的羊脸。
主人的眼睛比小兔子还红,不知道哭了多久,他哽咽着说:“咩咩,她心里还有我……”
她是谁?小咩咩不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