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故意将胳膊夹紧了,隔绝了仅存的一点缝隙,时间一久,她在里面便透不过气来,又将头转到了外面。
“小猪,醒醒……”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看着她眉间的那抹倦意,也中亦有不忍,只是稍后天光大亮,出门却是麻烦。
无奈之下,他只好去夹她的鼻子,她皱了下眉,微微张开了嘴,改用嘴巴呼吸,他索性直接用嘴去堵上了,直到她再也憋忍不下去,唔唔着拍着他的脸清醒过来。
“你……你想谋杀……老婆……”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恨恨地打他。
他好整以暇地支着头,一手搂她在怀,懒懒地说道:“如果你想在天亮之后出去,让府里的人都看见我们不着寸缕的模样,我倒也不介意。”
她怔了一下,看了眼窗外,没奈何道:“算你有理。不过现在天还黑着,你让我再睡会。”
说着,又闭上眼睛,甚至还用手挡住了口鼻。
“等天亮了就来不及了。”他有丝好笑地去拿她的手,她不肯,他一使力便将它拉了开来。
她的手莹白纤巧,如一件精雕细琢的上好美玉,他握在手里来回把玩着,竟不舍得放开。
眼角余光却瞥见手腕处有一丝异样。
将她的手扳正了,把手腕对着光亮看去,上面竟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寸许长,伤口发白,他一眼便看出这应该是多年前的旧伤,从整齐呈一条直线的切口看,是利器所为。
他略一皱眉,这倒有些类似于某些女子用来自杀的割腕。
要说自杀,她唯一要寻死的理由便是几月前皇帝的那次赐婚,但从伤口来看显然不象,这至少是在几年之前的旧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