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是不小心被割伤,也不可能伤得这般巧,正好在手腕内侧的位置,一般的意外都伤不到此处,更何况,从切口来看,两端与中间用力均匀,象是故意而为之。

“你这伤是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她,将手举到她面前。

她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不以为然地哦了一声,“我也不知道怎么得来的,反正好几年前的事了。”

“你自己都不知道?”慕容子渊忍不住弹了下她的额头,“自己身上的伤都不知道是怎么得的,我看你以后饭也不用吃了。”

“饭当然要吃的,不吃会死,这个伤反正都过去的事了,谁还记得那么清楚。”她含糊了几句,应付了事。

对于这个伤,她以前也曾问过三夫人,那三夫人见她真的忘了,倒也认真地跟她说了一回。

说是六年前,本来好好在房间里睡觉的她,突然被发现躺在洛府后门外,当时身上都是血,大家都以为她死了,三夫人惊得当场昏死过去。

好在抬回去作了仔细的检查之后,只在手腕处发现这么一个伤口,身上的血竟然都不是她的。

她醒来之后也对此事懵懵懂懂,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此洛怀安只命府中之人谁也不得再提此事,并将她管束得更为严格,不说出府,连西院都很少出了。

慕容子渊的神情却是有些凝重,依然盯着她的伤疤,“还记不记到底是几年前受的伤?”

她嘴角抽抽,对于他这种类似于碧荷的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求知好学精神甚为佩服,歪着脑袋故作深思状,“四五年?六七年?还是十来年?……我真的不记得了。”

慕容子渊的表情可谓又爱又恨,“我看还是直接一把掐死你最好,大概的年月都记不住,还中间隔了这么大个跨度,也不知洛怀安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迷糊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