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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辞行了个礼:“我来给大人包扎伤口。”

温庭垂下的眉眼没再抬起,只是盯着手中书卷:“我说过了,不必。”

“大人,再小的伤口,也有溃烂的可能,大人切勿养痈遗患。”应辞抬眸,眉眼坚定,况且已经过了一日,再包扎起来,也不会有那么惹眼。

温庭抬起头,眸色冷淡,半晌之后,放下了书卷,伸出手放在了桌子之上,没有推辞。

应辞松了一口气,抬步上前,在温庭身前坐下,略微停顿之后,平静地托起温庭的手,相接的肌肤之间,是一层薄薄的湿意,应辞定了定神,看向温庭的手心。

手心已经有些发红,应辞小心翼翼地将伤口清理,随后将药粉洒在伤口之上,纱布一圈圈缠起。

空气静谧,烛光之下的女子温柔沉静。

温庭看着低头认真包扎的应辞,眉头轻轻挑起,应辞包扎伤口,属实有些过分熟练,所用的手法,甚至比经常受伤的习武之人更加熟练灵巧。

第5章 挽发

应辞看着温庭手上包好的伤口,却不由得有些恍惚,然后,眼圈渐红。

她自幼体弱,不像兄长可以随父亲习武,但生在武将世家,流血受伤之事早已司空见惯。父亲与哥哥上阵杀敌,受伤无数,她解过的绷带,可以堆成山。可是,功勋卓著又如何,还是免不了这牢狱之灾。

眼中控制不住的漫上湿意,应辞慌忙站起,生怕在温庭面前失态。

“大人,包好了,近些天不可碰水。”着急之下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些许哽咽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