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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辞垂头收拾着带来的东西,等双手端起托盘时,一滴泪珠已经控制不住的划过白皙的脸颊。但应辞已经无法去擦拭,等不到温庭答话,便急匆匆地想要转身离开。

然而,应辞刚背过身,便感受到肩头覆上了一支略微发凉的手,下压的力量,让她卖不出步子,终是抵挡不住,又坐回了雕花圆凳之上。

肩上的五指略微用力,想将应辞的身体掰正,然而应辞却突然陷入了执拗,不肯回头,抓着托盘的指节微微发t 白,父亲经常教导兄长,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她虽是女子,但亦悄悄记在了心里,即便流泪,也不能在人前露了软弱。

忽觉肩上的力量一松,应辞依旧低着头,面前突然罩上了一片阴影,原是温庭绕到了应辞前方,微微躬身将应辞手中的托盘拿开放回桌子之上,随后伸手在应辞面前:“手帕。”

声音温润如常,但仔细听,似乎又带上了些许冷意。

应辞怔怔抬头,只见温庭的那双桃花目已无任何柔意,眸中闪着冷光,一如第一次看到她时的目光。

“应辞。”

直到冷润的声音又响起,应辞才回过神来,不着痕迹的擦了下眼角,从腰间抽出了帕子,放在了温庭的手心,不知温庭要帕子做什么。

温庭手心收紧,攥着帕子将应辞转了个身,随后在应辞身前坐下。应辞这一次忘记了反抗。

却见温庭拿着帕子覆在了应辞脸颊之上,动作轻柔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

温庭忽然的动作,让应辞心中委屈更甚,刚刚忍住的泪珠就要滚滚而下,但下一刻,应辞却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