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辞迟疑了一下,缓声道:“哥若是有空,可以去京中闲云居转转。”
应煦点了点头,许是从前常去的地方,虽然他无所谓,但妹妹显然是想让他想起来,他也不会拂了应辞的意。
没过几日,应煦便去了闲云居。
闲云居里安静雅致,熏香袅袅。应煦皱了皱眉头,应辞可没告诉他闲云居是什么地方。
雪疏正送了听琴的客人出来,看到厅堂中站着的应煦,双眸瞬间湿润。
待客人离开,她再也忍耐不住,扑进了应煦的怀中:“应煦!”
应煦生还回京的消息早已经传了许久,可应煦一直没来找她,没有看到人之前,她始终不敢相信。她怕给了自己希望,最后又是留下一道伤痕。
应煦有些僵硬,垂头看着怀中女子,心中的某处,好像有了点触动,这是他许久不曾有过的感觉。
……
在成亲之日到来之前,京中还发生了两件事,激起了一些水花,但很快便又没进了时间的洪流中。
陆倬风入狱那日,温庭去了牢里。
从贤王被捕,陆倬风便惴惴不安,这一日终于到了他身上,看到温庭前来,怒不可遏,果然是温庭,满腔愤懑再也隐藏不住,他怒喝:“是烨帝不公,上天不公,我明明不输应泰初,却偏偏只用应泰初,凭什么?”
温庭神色淡淡:“从你勾结贤王开始,便已经输了。”
若只是从前亲厚贤王便罢了,这么些年,烨帝只是在考验陆家的忠心,可当陆倬风与贤王勾连在一起时,陆家便再无可用之时。
陆将军府因贪墨舞弊被查处,但此事皆是陆倬风一人所为,不累家眷,只判处陆倬风死刑,其他人贬为白身,三代以内,不可入朝堂。
陆将军府被抄家时,应辞特地去见了温庭,她不相信,或许这一切也是构陷。
温庭道:“无人冤枉他,他与贤王勾连,贪墨军饷,私造兵器,罪不可恕。”
应辞怔在原处,竟是与贤王有关:“那他……”她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