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免俗地,周望川也问起汴州叛乱内情还有程平与陆允明逃难的事。
程平一五一十地跟老师说了。
周望川点头。他对宣武军的来龙去脉、汴州与朝中的纠葛知道得比程平这初入官场的后生小子多得多,朝中事, 太复杂,这也是他一直谋求外任的原因。
周望川是做惯了地方官的, 又几上几下, 对地方官吏摸得很清, “这些日子不好过吧?”
程平讪讪地抓抓耳朵, “让您说着了。”
周望川笑道:“忍忍吧,也是历练。”
程平也无奈地笑了:“不忍还能怎么办?”
“以圣人的性子还有你的功绩, 最多做完这一任, 甚或运河疏浚完,你就能离开汴州了。”
“那敢情好。”程平笑道。
“应该还能升一升,朝官不好说, 若是地方, 或者上州别驾, 或者京兆、河南、太原府等之少尹, 甚或——下州刺史。”
程平赶忙摆手:“那可不敢想。”原来设想的, 如果能在30岁时穿上深绯色的袍子,主政一方,或者在各部当个二把手,就功德圆满了。
周望川笑着瞪她:“连想都不敢想,是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