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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景年就不动声色地将手从她的怀中抽出,心事重重地转身离开了。

“哎”

苏南嫣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这回景年却很是执拗,怎么叫都不肯回头。

傍晚时分,本是最舒适惬意的时候,可养心殿却人人紧绷着一根弦。

陆鹤川从忘忧宫出来后就脸色苍白,本以为只是昨夜受了寒,喝了药就会无事,可是到了下午的时候就发起烧来,直到现在才发现。

李太医布满皱纹的手搭在陆鹤川的手腕上,闭上双眸体会着脉象,皱起的眉头缓缓纾解开,过一会儿又倏忽间蹙起,急得安公公直冒汗,问道:

“敢问李大人,皇上究竟有没有事儿?”

“公公放心,寒气虽然侵入体内,但是只要按照微臣的药方调理几日就无大碍了,只是嘛”李太医抚摸着花白的胡须,啧了一声,为难道:

“皇上除此之外,还有心病。两病相冲,才会如现在般凶猛难以抵抗,想要彻底好起来,还是要根除心病为上啊。”

安公公自然知道皇上的心病是什么,更清楚根除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只能勉强笑着谢过李太医,将他送出了养心殿。

“派人去忘忧宫了吗?”陆鹤川方才一直未曾说话,直到众人退下后才单独问安公公。

他在昏睡之时,梦到的皆是阿烟曾经的音容笑貌,还有今日凉薄如冰的嘲讽目光,愈发觉得幽幽寒气侵蚀着骨髓。

故而刚醒来的时候,就立刻打发人去忘忧宫,只希望阿烟哪怕念在之前的一点情分,来见他一面。

“皇上,奴才尽力了。”安公公惭愧地跪下,磕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