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殿下辛苦磨炼十几载,定是会胜的呀!这只是意外罢了,不作数的。”丹秋一边拍着太后的背给她顺气,一边亲手挑了三炷最完美的香,递到了太后的手中。
“对、对,都不作数的”太后喃喃地念叨着,伸手便要接过那三炷香。
可是,不知是她伸手的力道太大还是过于紧张,不经意间扯到了腕间的菩提珠串,只听得“哗啦”一声,手串应声而断,散落的珠子如同急雨般在地面上跳动着,刺耳的声音一下下叩击在太后的心上,将她击得粉碎。
这菩提手串是她数年前亲临江南,向茅山的得道高人求来的,全天下仅此一串,最是通灵。
那时陆鹤川初显锋芒,她心心念念的都是亲儿子的帝位,特意心事重重地求教如何才能成真。那头发胡须花白、颇有仙风道骨的道士只是皱着眉头砸了咂嘴,将这串菩提珠赠与她,道:
“日日佩戴此珠,若是不断,则希望尚存;若是已断,则再无念想之望。”
她平日里小心翼翼呵护着,生怕磕着碰着坏了大事,这么多年一直安然无恙,恒王的党羽也日渐丰满。
可是、可是,它偏偏在最紧要的关头断了
太后再也承受不住心中的种种猜疑和恐惧,瘫软地跪在地上,发出一声凄厉哭喊声,挣扎着向门外跑去。
恰好陆鹤风的兵马已经如期而至,浩浩荡荡一大批人,在他的带领下趾高气昂地来到了行宫城墙下。
陆鹤川身着玄色鎏金龙纹长衫,负手而立于城墙之上,身影如寒梅般孤傲清冷,又如雪松般挺拔威压,让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