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见她冻得鼻尖通红,不像作伪,又瞧瞧窗外浓厚夜色,疲怠地揉了揉眉心。
罢了,若他不肯,这小姑娘还能逼他办事不成。
他重新躺下,缓缓阖上了眸。
———
这一觉直至天光熹曜,阿照被窗外乱鸣的鹊鸟吵醒,星眸半寐之际,瞥见了睡在自个身侧的男人,小姑娘惊得一骨碌坐起。
她昨夜不是睡在地上的吗?
阿照眨动细睫,忖缀了会。
莫不是郎君怕她受冻,半夜将她抱上了塌,
她冁然一笑,嬷嬷说得对,他果真是个面冷心善的。
透过初生曦光,阿照歪头地盯着他。
男人面冠似玉,剑眉星目,那周身孤寂,犹如濯清白莲。这副绝佳的皮囊她越瞧越发中意。
失神间,小姑娘欲伸出手去轻薄一番。
陆靖眉心拧褶,骤然睁开了眸。
皓腕被人攫住,她毫无预兆地迭进了男人晦暗幽深的眸中。
“你想做甚。”
阿照吞了吞涎水,极其心虚地摆摆首。
陆靖板脸,肃道:“怎么,还不起来?”
听见这话,她连忙缩回了手,趿鞋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