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两人到了东营,地基已经挖好了,已经开始砌墙了,五个工匠没有动手,而是四处打转,盯着侍卫们砌的砖墙,歪了就骂一顿,推了重新砌。这种方法在最开始肯定是进度慢,但这么多人要是都学会了,一百座房子也就十天半个月的事。
“烧砖的速度可还跟得上?”塔拉问工匠。
“目前还跟得上,一旦侍卫们手艺熟练了,出窑的砖就不够用了。”
“那就再砌两个砖窑,这段时间本王要出门一段时间,冬牧场的事都由公主负责,你们跟烧砖的鞑靼人要是接洽不顺利,就去找你们公主做主。”塔拉变相地给康宁撑腰。
他这话一出,不谈在一旁和泥运土的鞑靼人,砌墙盖房的大康人都有一瞬间的静默,惊讶地望过来,在触到公主扫过来的视线时,又迅速回了神,继续抹泥砌墙。至于心里怎么想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两处最紧要的事给交代清楚了,塔拉就急匆匆地要拽康宁回家,还光冕堂皇地在外人面前说:我早上忙着伺候您用膳,自己都没吃饱。
“公主您先上楼,臣去给您看看马厩的管事人来了没。”塔拉入戏很快,亢奋地催康宁快上楼。
“那大胆的奴才要是还没来,也可以换台吉你上。”康宁也很是激动,她拉住塔拉的手,指腹若即若离地摩挲他手腕,夸赞道:“本宫还是更满意你的身材。”
“臣听说管理马厩的总管是个壮硕活儿好的,臣要退位让贤。”塔拉豁出去了。
“那本宫就等着了。”不要脸,自己夸自己。
康宁独自上了楼,交代郭嬷嬷跟合葵不用跟上来,她进了房关上窗,坐在梳妆镜前摘下发簪和耳坠子,手上的镯子也摘了下来。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公主可在,奴才是管理马厩的。”
康宁被敲门声激地一哆嗦,她从铜镜上移开视线,“进……”嗓子干哑,她清了一下,“进来吧 。”嗓音又软又糯,仿佛含了一汪春水。
“奴才给公主请安。”塔拉换上了他让人送来的以前穿的袍子,麻布的袍子打了补丁,衣袖上都磨蹭起毛了,还短了一截,很有奴才的样子,还是个俊俏的奴才。
但没个奴才的样子,他直勾勾盯着端坐的公主,大迈步走到公主面前,在还有半步远的时候单膝跪了下来,请罪道:“听说昨天马夫冒犯了您,他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还望公主饶了他,让奴才代他领罚。”他一手拽住康宁的裙摆,另一手探到裙底脱了她的鞋袜,握住她的脚踝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奴才那方面功夫了得,把贱内伺候地嗷嗷叫,她就是因为奴才会伺候人才肯嫁给我的。”
“满嘴胡言!”康宁忍不住踹他一脚,但却被他握住了脚,还拿粗糙的指腹摩挲她白嫩的脚丫。康宁又气又羞又痒,水光润润的眸子望向他,只想赶紧了事,颐指气使道:“抱本宫去床上,本宫的夫君快回来了。他是个心眼小还活儿不行的人,特记仇,你要是被他逮住了,非活剐了你。”
心眼小?活儿不行?还记仇?
塔拉那个气啊,但还是坚持披着奴才的皮,气汹汹地把人打横抱起,咬牙道:“驸马要是满足不了您,公主只管唤我,奴才随喊随到。”
第33章 臭痞子
西斜的日光钻进窗棱, 在抖动不停的纱帐上撒下细细碎碎的光,与聒噪的千工床相比,房内的其他摆设安静如鸡。绣凳一南一北甩了两只做工精致的半靴, 床外歪倒着两只黑面厚底长靴,置盆架上的水盆翘起了个角,上面松散地垂落了条湿漉漉的汗巾子,下方的地毯被滴下来的水珠湫湿。
“别来了,我没劲了, 要饿死了。”康宁弓起身子求饶,中午饭都没吃, 她现在是又饥又渴,抵不住了。
“是驸马活儿好还是奴才活儿好?”塔拉停下来问。
“额……“可真记仇,分明就是一个人,他还非要维护原本的身份。
“驸马活儿好。”她如了他意,第一次她说两人活儿都差不多,言不符实;第二次她说她羡慕马厩总管的夫人,这两句话导致她错过了午饭。
“驸马活儿好, 本宫要为他守身如玉,以后我们别再见面了。”康宁补了一句。
塔拉闷笑, “那奴才可要逮着这次机会尽兴了。”
纱帐刚平静又开始细细波动, 帐内还传来女子的斥骂声, 但她越骂纱帐抖得越厉害。
“奴才抱您去洗澡?”塔拉披了件衣裳用金钩勾起纱帐,看向软倒在被褥里面色潮红的女子。
“传饭了没?”康宁伸出手让他抱她,但坐进浴桶就翻脸不认人了, 愣他怎么说都不跟他共浴, 塔拉只好委委屈屈地就着水盆舀水冲冲擦擦。
话落,两人到了东营,地基已经挖好了,已经开始砌墙了,五个工匠没有动手,而是四处打转,盯着侍卫们砌的砖墙,歪了就骂一顿,推了重新砌。这种方法在最开始肯定是进度慢,但这么多人要是都学会了,一百座房子也就十天半个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