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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身边最得力的丫鬟,将她放到你房中,也好帮你趁趁手。”姚夫人满面笑意,说的话却不容反对:“清水,还不见过少夫人?”

这哪里是帮她趁手?姚夫人说得含蓄,却掩盖不了往儿子房中塞人的行径。

姚言的父亲早早去世,姚家嫡脉只有姚言一个男丁。这个月里姚夫人急得抓心挠肺,终是按耐不住。

严笳又是一副梨花带雨,弱不禁风的模样:“母亲,我与夫君才新婚月余”

姚夫人自认为看透严笳的胆怯,干脆眉目一横:“百善孝为先,无后为大不孝!怎么,你敢顶撞婆母吗?这事就算拿到亲家那里,也是说得过去的!”

真是可笑!这话不过是在欺负严笳为人懦弱,但凡是个泼皮点的儿媳妇,姚夫人也都掂量着点。

果然,严笳哭着低头应下。

姚夫人心里畅快,心道蠢一点也好,最起码不会跟她呛着来。

对于姚夫人的自得,却也是正中严笳下怀。因为无论什么名头的休弃,都会对严家未出嫁的姑娘名声不利。唯有七出中的无子,最为妥当。

瞧着姚夫人如此看重子嗣,可能用不了七年,就可归家!

回到自己的院中,严笳让下人带清水去梳洗,将她安放在秀珍的屋里同住。

哪知这个清水是个心气高的:“我在夫人身边时,都是独住的!”

严笳没有斥责,反而是期期艾艾道:“那里临窗面湖,夫君最是喜欢。日日常去的不过你既是不愿”

话未说完,清水却改了口风:“我也喜欢临湖,就那里吧!”

这样的做派断然是对主母的不敬,一旁的白灼想要斥责,却被严笳一个眼神止住。

支开清水后,严笳直起身板,面上再也没有慌张的神色。

明明是一个人,可此时的严笳却让人觉得大气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