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笳看着场面汹涌,心里也波涛起伏。
这个姚仲文她认得!
大约十岁观景,她曾救过一个落水的哥哥。当时二人衣裳尽湿,那位哥哥说什么毁了她的清誉,当即扬言要娶她为妻。
此话一出,将十岁的严笳唬得不轻,她报了一个假名号,急匆匆地遁走。
没想到一次偶遇,姚仲文竟是痴等许久。
她说不清是何种感受,正沉思着,婆母招呼她打叶子牌。
严笳思绪回笼,笑着推脱道:“母亲,儿媳并不通此道。”
众人皆笑起来,见严笳不明,二婶婶解释道:“你婆母最喜叶子牌。深闺烦闷,却不想你不精此处,这少了个凑手的人,大家觉得可惜罢了。”
岂是只有此处可惜?那是处处不如意。姚夫人心中腹排,面上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凑趣。
显然不待见严笳。
不过严笳到底是家教森严,她立在姚夫人身侧,微微躬身替姚夫人斟茶。
坐在男席的姚仲文看向此处,见严笳抬头望过来,他又别过脸与众人说笑。似乎一切皆是严笳的幻觉。
严笳又看了眼姚言,他意气风发,被人捧得高高的。
想必心中对姚仲文十分不以为然。
若是……严笳摇头一笑,她观这位表哥,定不是寻常之人。
日子从指缝间流淌逝去,这一日姚夫人招呼严笳过去,罕见地对她笑脸相对。
不过却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