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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笳跌坐在床沿上,半晌无语。

不得不说,姚言所说在理。

姚言见此状,便收起厉色,又是副笑意吟吟。他大步走向严笳,递上一枚玉簪:“你且看此物。”

“这是!”严笳伸手接过,细看后握紧玉簪,眼泪汹涌而下:“此物是从何处得来?”

姚言卖足了官司,这才悠悠开口道:“此物是从边境黑市里流到京都。据说卖东西的那人,身量极长。说来有趣,都说他颈间还有一块更为名贵的玉佩,可纵然只剩下一口气,却也死活不肯卖。”

“我记得,你的颈间似是也有一块玉佩,像是有另一块相作一对?”

“他在哪?他在哪!”严笳泣不成声,拽着姚言的衣袖声声啼血。

“不清楚,据说被人救走,不过我会派人手去查的。”姚言又提及旧事:“都说他不是战死,你却是不信。”

说话间又抖了抖衣袍,一脸的讶异:“不过却也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还活着?”

“不愧是战神束止戈,有两把刷子。据说当日鞑靼可是出了二十万兵力围剿他,却还是让他突围。有束止戈在,大周安已。”

严笳又是哭又是笑的,她的日子,终于有了盼头。

“既然夫君信任妾身,那妾身愿意相辅。”

到是个会取舍的!也绝不僵愚。

“宋灵达已有身孕,过府的日子已经选好。半个月后,便由花轿抬进府里。”

看来宋灵达是以平妻的位分入府。也难怪,她肚里揣个嫡孙,姚夫人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妾身想问一句,为什么是妾身,而不是宋姐姐?”

此话一出,姚言有一瞬间地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