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了人蹙眉:“和我说话还不够吗,都去了什么地方?”
奚容心里翻了个白眼,他们整日对着,有几句话好聊的,但嘴上仍旧恭敬:“说些姐妹之间的花儿粉儿之类的琐事,还去了老夫人那,请了年后的几日回一趟家里。”
她是六年前被进宫家伺候的,父母都是宫家的家生子。
宫秋庭闻言更不高兴:“要回去几日?”
“只三五日的光景,院子里有吉光看着,公子房中若缺人伺候,不若再多调几个丫鬟过来。”
他不爱见这么多人在跟前走,摇了摇头:“你早去早回就是,本公子这边不须别人伺候。”
奚容乖巧应是。
“且坐近些,过来。”他声音低了许多,在暖阁中低缓动人。
奚容迟疑地坐近了些许,宫秋庭将人一拉,轻轻搂她在怀,也不说话。
她额头贴着那方暖玉似的胸膛,安静地任他抱着,迎着满怀的蓬莱香,瞧着他月白寝衣上的暗纹陷入沉思,老夫人让自己来伺候他,也是有将来让奚容给他晓事的意思。
他们如今渐渐大了,这种事只在朝夕,宫秋庭已然将自己视为了他的所有物,他如今也已十六,如今还只是牵手环抱,说不准哪日就要过了明路去。
可奚容无心做通房,出府之事还是早做打算才好。
静默相偎了一会儿,奚容借口去挑碳炉要离开他的怀抱。
转身就感觉到腰间一滞,她回头,宫秋庭修长的指勾在她腰间,冷水寒烟的面容噙着娇气:“梨儿,我想打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