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她梨儿,独一份的梨儿。
奚容问过,宫秋庭只说是因她身上的梨香。
将那钻进她腰带的手指拿开,奚容无奈叹了口气:“可公子今日不是要去留卿园参加清谈会吗?”
他才是似恍然想起,又无所谓道:“让吉光去传话,就说我怕冷不去了。”
这少爷也不知为何又兴起要着女装,奚容无奈出门让吉光传了话,再回来时宫秋庭已经盘坐在了红木禅椅上,面前是一方妆台。
“公子想要什么样式的发髻?”
“简素一些即可。”
他素喜女装,只有奚容在私底下得见,也常是她为宫秋庭梳妆。
但往日这人风格偏好艳灼些的,恰似浴火红莲,今日却素了下来,奚容心底道了声奇。
奚容只颔首,执起紫檀月牙梳子跪坐在了他的身后,将那头乌木似的头发梳成了简单的朝云髻,又将一枚靛蓝的莲花发梳嵌在发间。
她来到正面,遮住了一点窗户投进来的光亮,宫秋庭仰闭上了眼,任她在自己脸上描画花钿,施抹脂粉,丰神玉骨点上颜色。
再睁眼时,已有惊心动魄之感,扮作女装的宫秋庭,有倾国倾城之貌。
奚容瞧着在自己手下绽放着灼灼风华的人,倒是没有什么成就感,不过是照旧伺候着罢了。
任谁也不知道名动天下的宫家二公子竟有这样的癖好,他十四时就以才名动天下,出身更是无关朝代变更,世代传承下来的显赫门阀,这秘辛传出去,怎么看都是一桩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