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容如实相告:“并未见过,只听传言这人打听过我。”
凶煞之气压抑下去,他重又眉梢含笑,说道:“公子我还当是什么有情人打听梨儿的事,原来也是个见色起意的混账。”
他果然知道了。
奚容忽然想到那个受罚的小丫鬟,莫非是她从春烟那听到了谣言,想趁着送醒酒汤的功夫听听宫秋庭的口风,没想到在寒天雪地里被罚跪在了庭院之中。
“天下男人有什么好东西,朝三暮四,今日打听这个明日打听那个,梨儿你且看清了,别被外头哪个野男人迷惑了去。”他话里竟有了苦口婆心的意味。
奚容不解:“公子不也是男子。”这不是连自己也骂了进去嘛。
他不答,却将斗篷都甩到了一旁,顺着靠枕滑了下去:“你的本分就是待着公子身边,保你这辈子什么亏也吃不着。”
这辈子几个字搅得奚容有些慌张,她蹲身去捡滑落的斗篷,负气问:“所以公子费这周章出门就是为了这个王良?”
宫秋庭不认:“公子我像这么闲极无聊之人?那王良不过是偶然遇上的。”
话说完还不解气,捞起那纤柔的人扣在身侧,轻咬着她的耳垂出气。
奚容以前没被公子这么对待过,暖热的鼻息喷洒,她蹙紧了眉,双睫如蝶翼颤颤,揪紧了手中的斗篷。
公子到底是长大了,动作越发亲密,她反抗不得,频频找借口避开也快不管用了。
宫秋庭却喜欢她此时的神情,可到底不是亲近的时候,又亲了亲娇嫩的脸颊,才慢慢将人放开,此时马车又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