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宫秋庭的反应让她的危机感日渐严重了,若不是心底的愿望支撑着,奚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抵抗主家对自己的要求。
言清先生,望来日会有相会之时吧。
她叹了口气往家中走,回了奚家就看到灶台边已经堆满的薪柴,想来是刘氏已经将银钱付了。
隔壁家屋内紧锁,连那个“哑巴”也不见了,两道门都落了锁。
这是搬走了不成,奚容心里疑惑,但很快就抛到脑后去了。
晚间吃过饭后,奚容出来倒洗碗水时,那头突然响起屋门被撞开的声音,接着就是男人带着醉意的斥骂。
奚容吓了一跳,走近了躲着听,顺带的还嗅到了街口熟食店的拿手的酱猪头的肉味。
“妈的,醉成这样还敢在外面胡咧咧,给老娘滚进去!”是那妇人的声音,接着里屋的门也被打开了,再“砰!”的一声被关上。
奚容这时候才探出头来,看到屋内亮起了莹莹烛火,男女的影子投射在门窗上,正拿筷子分吃什么,还模模糊糊说着话。
屋外月照寒雪,只一团黑影照旧缩在那屋檐下,大概也是随那对夫妻回来的,棉衣还穿在身上,只是皱巴了一些。
肉香被房门隔绝,奚容灵通的鼻子就嗅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味。
她又踮起脚双手攀着院墙张望,指望看清楚些。
屋内的光将雪地框成了一个个方格,奚容瞧见“哑巴”身下的雪渐渐被染了颜色,晚上看是黑的,但她也能确定是血。
“哑巴”受伤了。
那对夫妻也不知道有了什么开心事,又喝酒又吃肉的好不快活,偏偏“哑巴”却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