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话又被她机灵地牵到了别的地方去,家宴依旧热闹不减,宫秋庭拒婚只是其间的一个小小插曲。
老夫人让宫椋羽出来坐了一会儿席,见他面有倦色,早早就让人回去休息了。
凝玉见奚容没跟着二公子来,在春烟随大公子退席的时候,她暗自蹭到吉光的身边,问了他奚容姐姐怎么没下来。
吉光只说奚容姐姐生病了。
凝玉没想到奚容白日在淳业寺还好好的,晚上回来病了,但她也不敢多问,只说了句“多谢。”
东厢里安静得很,凝玉和春烟伺候宫椋羽睡下。
奚容不在,只能由两人轮换着在外间守着,头天晚上是凝玉来,春烟回后罩房去了。
整个宫家逐渐安静下来,沉睡在了夜雪中,只有几道门间留了守夜的灯火。
“奚容?”
宫椋羽忽喊了一声,惊醒过来。
他很少做梦,此时却不愿忆起梦中奚容被带走的背影。
宫椋羽漆眉皱紧,想把人从脑子赶出去,忘掉,怎么都行,只要能让他轻松地喘口气。
可这时外头果然有了响动,接着是人走进来的声音,那盏海棠灯逐渐摇晃着靠近。
是她回来了吗?
他溢了满怀的希冀,撑起身子看去。
来人掀开了帘子,小心地问道:“公子,做噩梦了吗?”
他抬头,眼神逐渐清明,才瞧清楚眼前的人不是她,奚容彻底被人带走了,因为那是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