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奚容,她的两臂像细细的白玉柱子,支在了他的两侧,明湛若水的眸子里,是他茫然无措的神色。
她终于低下了头,将唇送了上来,柔软而温湿,先是轻轻贴着他,在他没有反应的时候灵巧的舌尖挑入,又会低声问他:“你怎么不应我呀?”
这时她发出了那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
宫椋羽蓦然抬手翻身,全凭着本能将人捉住,胡乱地回应她,柔软的温躯像在催他,不自觉就前拱而去……旖旎风景在眼前晃了彻夜。
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他虽睁了眼,仍有些失神,半坐起身,察觉被中的一片潮湿,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他的神色罕见地带上了几分莫名纠结。
这时凝玉已经走了进来,要伺候他起身。
不知为何,宫椋羽下意识地压下了被角,说道:“出去。”声如寒磬。
凝玉一惊,不知自己犯了公子的什么忌讳,以为他不习惯换了人伺候,忙跪下说道:“公子不愿奴婢伺候,可要唤春烟或是别人来?”
重重帘帐内仍旧传出冷得彻骨的一句:“出去。”
她不敢再留,匆匆说道:“那公子有事就唤奴婢。”就兔子似的跑了出去。
宫椋羽见人终于走了,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这段日子他早已熟稔奚容伺候的流程,当下依葫芦画瓢地擦洗收拾一通。
最后被子直接连同衣衫直接被他抓了出去,掷在了雪地里,还不准别人去捡。
很快就被打湿了,上好的料子可怜兮兮地卧在了雪里。
从昨日奚容走了起,他就下意识地去寻她的身影,春烟过来伺候早膳,见大公子还是消沉,自然知道他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