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今天怎么说都是要奚容腻在一起,说罢就把人抱到琴案边,和她一起蹬了长靴绣鞋,盘坐在蒲团上,环着奚容,两人四只脚亲亲热热挨在一起。
宫秋庭握着她的手,在弦上轻轻一拨,古琴音色动人,犹如流水潺潺,有他时常调试的缘故。
其实奚容从前也跟他学过,但不过皮毛,宫秋庭这时候记忆倒好,要考考她把之前的课忘了不曾,催她自弹一曲出来。
奚容使劲回忆了一下,方才启指,只可惜乐声断续,不成曲调,抱着她腰在人闷笑一声。
她耳廓发热,咬牙狡辩道:“是公子把脑袋搁肩上,奴婢手不好动才这样的。”
“当真?”他也不挪开脑袋,清润的声音不似空中传来,而是贴着鸣动。
当然是假的,她其实就是生疏了,奚容不说话。
“嘴硬的丫头,让夫子亲软乎些再教你。”他凉玉似的手抚她下巴,让人往后侧头,温软的唇迎上。
咕啾的水声听得人脸红,水迹在舌尖翻搅成丝线,离开时在两唇间荡悠出羞耻的曲线,他又探舌舔掉银丝。
“以后生气了也别不理我好不好?”他这时候求起人来,声音又变得甜腻腻的。
奚容哪里找得回神智,胡乱点头应了。
那双心满意足又不甚满足的秋水眸里,静湖生波,她在其间的倒影早已溺毙。
她慌张欲躲那眼神,差点要把头磕在琴案上,好幸被抱住了。
宫秋庭重新握起她的手,话里已经带了燥气:“来,夫子带你将之前的温习一回。”
就这样,这人黏了奚容一整个白日。